山东省禹城市那些村庄名字里的千年气韵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8-12 11:59:00 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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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禹城十里望村南的土丘上,四野平阔,麦浪翻滚。几个老汉蹲在田埂上抽烟,指着脚下说:“这叫‘具丘’,大禹爷爷站过的地界!”四千年前,大禹治水至此,率众人堆土成丘察看水势。登高一望,东面十里开外舜帝挖井的善村(今卧牛镇)清晰可见。禹问随从:“离善村多远?”答:“整十里。”于是“十里望”三字便烙在了这片黄土上。明朝永乐年间,孟氏家族从青州诸城迁来,在土丘旁落脚生根,仍沿用“十里望”为村名。至今土丘上还立着重修的禹王亭,十六根朱红柱子托着飞檐,壁画里大禹持耒开山的形象早已斑驳,但登丘远眺的习惯,仍刻在村民的骨子里。


一条徒骇河从村边蜿蜒而过。这名字听着骇人,却藏着先民的坚韧。《尔雅义疏》说:“禹疏九河,此河功难,众惧不成,故曰‘徒骇’。”当年治水民工望着汹涌河水腿脚发颤,大禹带头跃入激流,硬是带人开出了这条水道。如今河边的高庄村,明代高氏迁来时,取土夯墙建屋,顺手在院里垒了座小清真寺。2017年,这座不起眼的寺成了县级文保单位——没有鎏金彩绘,只有砖缝里渗出的泥痕,却记着回汉百姓并肩劳作的年月。


泥土垒起的名字,总沾着烟火气。城里的禹王亭社区,围着那座重修的大禹庙生长。庙里六十四级台阶,一级就是大禹生命中的一年。每到农历六月初六大禹诞辰,老人们总会拎着黄纸香烛,一级一叩首。香火缭绕中,四千年的洪水仿佛还在脚下奔涌。


房寺镇的房寺村,名字简朴得像块土坯。唐代建寺,房姓人家在寺旁驿道卖炊饼,村名便各取一字。五里外的石门王村,立着明成祖三公主的陵墓,墓前石坊高耸,永乐年间迁来的王氏便以“石门”为记。村口晒太阳的老人眯眼说:“石门早没啦,可这名儿传了二十五代!”


红布张村的张家染坊,明朝永乐年间就飘起了红绸。新布浸了茜草汁,晾在田埂上,远看像遍地红花。掌柜的在村碑刻下“红布张”三个字,图个吉利。谁承想六百年后,这抹红色成了市中街道最鲜亮的胎记。


更朴实的生计在官道旁生根。黄家店的故事浸着血泪——明初闹“红头蚊子”(疟疾),村里人死得只剩黄、纪两家。两户幸存者把窝棚搭在京省官道旁,烧开水、蒸馍馍卖给过路人。招牌是块破木板,用炭歪歪扭扭写“黄家饭店”,后成了村名。这些名号土得掉渣,却像田埂上的野草,风雨里牢牢抓着泥土。


若说姓名是生存的印记,那山河便是命运的刻刀。城南八十里,辛寨镇与莒镇交界处,并立着两座“将军庙村”。五代烽烟里,后唐大将周德威与后梁血战,头颅被斩,战马驮着尸身奔至胡柳坡力竭倒地。士兵用头盔盛土掩埋主帅,堆冢成山。乡民后来建庙祭祀,村落遂以庙为名。千年后庙宇早湮灭,但村口石牌仍刻着“将军庙”三字,孩童放学路过总挺直腰板——他们知道,黄土下埋着不肯倒下的脊梁。


战火淬炼的硬骨,在薛官屯的地道里铮铮作响。明建文四年(1402年),燕王朱棣大将薛禄在此屯兵。战后山西移民郭固绅迁来,指着军营旧址对儿孙说:“这是薛将军护过咱的地界,村名就叫薛官屯!”1942年寒冬,日伪军偷袭薛官屯,村民敲锣传警,民兵持土枪钻地道阻击。血战两小时,三十二个敌人被俘。齐禹县抗日史料里记下一句:“铁打的窦韩岱,钢铸的薛官屯!”


水脉滋养的村名,淌着人间暖意。辛寨镇的官庄村,元代是漕运码头“官粮头”。粮船靠岸时,扛包的汉子常蹲在岸边啃馍,村妇拎瓦罐送热水。日久天长,“官粮头”化成了“官庄”——少了几分官气,多了几缕炊烟。


市中街道的月牙湾村,一泓清水弯如新月。明永乐年间迁来的王氏兄弟发现,往湾里投石会发出铜器般的脆响,老人笑言:“咱村是铁帮铜底!”这名字在文革时被改成“要武”,1980年才恢复旧称。更奇的是张庄镇黎济寨——唐代叫大王庄,北宋时因傍赵王河渡口,百姓总在黎明摸黑渡河,渐渐喊成了“黎济寨”。村头立着宋代八棱碑,刻着欧阳询手书经文。文革时被砸成碎块,1979年村民从玉米地里刨出残石,重新拼起。碑上蹲伏的八大罗汉肩扛经幢,眼珠暴突,仿佛仍憋着股倔劲儿。


当代的智慧,在村名里抽枝展叶。禹兴街道的名字取自《左传》“鲧殛而禹兴”,暗合产业兴城的抱负;鬲津社区的命名更古雅,借春秋古河道“鬲津河”为号,新楼群倒映在人工湖面,恍若历史的水波。


辛寨镇的苗庄村,1966年还是一片白花花的盐碱地。中科院专家蹲在田埂上取土样,建起旱涝碱综合治理站。农民起初嘀咕:“戴眼镜的能种地?”待看到麦穗压弯秸秆,才信了科技的神通。如今试验站红砖小楼前立着石碑,不刻功绩,只写“苗庄”——盐碱滩上长出的苗,最懂破土的艰辛。


更轻盈的蜕变在玉米地里发生。禹城号称“中国功能糖城”,玉米棒子磨成淀粉造低聚糖,玉米芯熬出木糖醇。流水线吞进金黄的籽粒,吐出雪白的糖粉,老农捻着糖粒笑:“这叫吃干榨净!”


行走在禹城的村庄间,那些刻在石碑、挂在村口、含在百姓口中的名字,如散落的铜钱串起千年时光:“十里望”的夯土堆里,夯进先民驯服洪水的胆气;“薛官屯”的地道中,藏着宁折不弯的硬骨;“红布张”的染缸里,浸着平凡人家的盼头;“苗庄”的麦浪间,翻涌着盐碱滩上长出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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